“没、没、没了……”
白予安怒气冲冲,眼中一片猩红,在那人弓着的背上蹬了一脚!
“你给我说人话!”
什么叫没了?……
白予安眼底濡湿,他恨不得、恨不得将这些人大卸八块,再将自己大卸八块!
“他、他、他,滚了滚就不见了……”
白予安还待再踹,听到这里,蓦地跪在雪地上,揪着那个人的衣领子,狠狠地瞪着他。
“在哪里?在哪里!她在哪里不见的?!”
“就、就、就在此处。”那人唯唯诺诺,生恐说错一个。
“老三,别跟他们废话,兄弟们都死了,你还真信他们能留我们?”两个活口中,一直沉默的另一人发话了。
“啊!”
喷涌的鲜艳血流浇在纯白的雪地上,如同一块洁白的布上忽地燃起红艳的火光。
闻风直接挥剑,斩断了那人的一条胳膊,“反正都是死,不同的死法却有很多。”
那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,三尺开外的那条断臂竟是自己的,他脸色霎时惨白,大口大口地吸气呼气。
“我、我、我真不知道了,那、那、那个人就是从这里滚下来,不见的。”
白予安将他推倒,急躁地环顾着四周,这片雪地上,哪里有白鹿茗的痕迹?
无尽的寒意倾噬着北堂黎的身心,他从未这般畏寒过。
方才多嘴那人重重地喘着粗气,不一会儿,便无力地歪倒在地。
他残缺的身体紧挨着白雪,死鱼一般的眼睛,盯着自己身上的鲜血一点一点地渗入血液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