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系列的好事,约莫与我的祈福没有半两银子关系,可是云辞却煞有介事地拟了一纸诏书,满纸都在夸我祈福有功,是这承平盛世的大功臣。
他们这些当皇帝的,在行事之前总是喜欢先铺垫一下,果然,这纸诏书下来没有多久,赐婚的诏书就送到了流梨宫。
婳婳急冲冲跑进来的时候,我正缩在榻上研究棋谱。
小丫头将棋谱一夺,教育我:“殿下在千佛寺的时候就整日跟自己下棋,回宫之后也不怎么走动。见一见各宫娘娘也好,出门赏赏春色也好,做什么不强过自个儿摆弄这些不会说话的棋子?”
我淡淡道:“后宫的美人换了一批又一批,那些新来的娘娘我都不大认得,同她们也没什么话说。再说,此处一抬眼就能看到门外景色,我又何苦劳顿自己出去观赏。”拿起案上的茶杯,饮了一口又添道,“而且,这宫里的景致千篇一律,也委实没有什么好赏的。”
婳婳噎了噎,毫不留情地戳穿我:“殿下就不要为自己的懒找借口了。”帮我把棋谱收起来,招手让跟在她身后的小丫头上前,我抬眼看向小丫头手中的托盘,大体猜到那躺在染香绫罗上的描金礼帖究竟是何物。